从各国来到书院的无一不是各国的精英,要从这些人中脱颖而出,其难度可想而知,再加上时间又明显少于其他人,让在书院评比成功的几率又降低了一大截。
慕浩然还好,他毕竟是一品道法的继承者,如今已是闻道境巅峰,三年后的修为可想而知。
而对于慕倏然来说情况就很不友好了,他原本对修为就不甚上心,如今也不过闻道境中期。
不过好在慕倏然乐天知命,对于成为夫子亲传弟子的事实在不能强求就不如放下,在晋国任一闲散职位也未尝不可。
慕倏然看到聂净尘对书院评比很是上心,眉头都快拧在了一块,不由得打趣他道。
“净尘若是以后评选不上,不如以后随我去晋国,我保你和我整日快乐似神仙。”
聂净尘没有听出这是慕倏然在向她开玩笑,赶紧一本正经地摆摆手。
“不行不行,且不说为了和姐姐在一起,我一定会努力留在书院,况且我这身子有些特殊,是离不开书院的。”
终于说到正题了,慕倏然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诱拐孩童的感觉,赶忙摇了摇头,制止了这荒唐的想法。
正当他默默地看向了慕浩然,慕浩然却是呆呆地看着地面,仿佛在沉思什么重要的事。
慕倏然用力的咳嗽了几声,这才使慕浩然猛然惊醒,脸色有些涨红。
“净尘小兄弟,我的道乃是一品坤土之道,据夫子所说,我的道刚好能能屏蔽你身上的气息,你的姐姐今早也是特意来找我们帮助你,带你下山游历。”
慕浩然有些不敢看净尘的眼睛,但还是义正词严地回答道。
聂净尘面对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足足两秒脸上才露出惊喜的笑容。
“那今天浩然大哥可以带我出去吗?”
聂净尘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兴奋,得到慕浩然兄弟肯定的答复后,她欢呼了一声,然后急匆匆地去换衣服去了。
不过在进屋时,她的脸上似乎还有一道不正常的潮红。
“他们一定就是画本子里说的晋王府的两兄弟了,那他们两人岂不是......”
在内室里,聂净尘捧着烧红的小脸,脑子里不禁脑补出一部精彩大戏。
“三哥,你可知我对你的情意可是比那大海还要深!”慕倏然躺在慕浩然的怀里,深情款款的向慕浩然说道。
“五弟,你的心意我岂不知,可我们是未来晋王府的继承人,我们不能这样。”慕浩然与慕倏然对视,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
“不,为了你,我愿意为你浪迹天涯!”慕倏然却是不依不饶,随即吻上了慕浩然,慕浩然也是半推半就,和慕倏然亲密起来......
聂净尘用力拍了拍脸颊,努力使自己摆脱这些想象,随后看向外室的目光也充满了同情。
“你们一定要加油呀。”聂净尘捂着眼睛有些害羞地小声说道。
在她身边的床上,赫然放着一本画本子,上面写着“晋王府秘史”。
显然,在聂清月眼中纯洁的妹妹似乎接收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此时在外室,看着聂净尘这幅急躁的模样,慕浩然心中有些搞笑之余不免有些同情,想到对于一些人来说,自己无时无刻没有享受到的权利,对他们来说却是一种奢望,他不由得感慨了一声。
这时慕倏然却悄悄把脸凑了过来,小声地斥责慕浩然。
“三哥,你刚才也太不懂礼数了。这聂净尘究竟还是个孩子,可能在家里随性惯了便未太注意着装,你却用斥责的眼神看着他,你这样会使别人难堪的。”
现在正值夏日,聂净尘怕热,便在家里未着鞋袜,三哥却还是想要斥责别人,实在是太不该了。慕倏然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出声提醒了慕倏然。
慕浩然仿佛被这句话给急着了,连连道了几句歉,在慕倏然奇怪的眼神里正经危坐起来。
慕浩然心里连连叫苦。
就在刚才听聂净尘述说书院的情况时,他无意中看到了聂净尘未着鞋袜的脚,那双脚如白玉一般晶莹,甚至还能看到青涩的血管,十只小指甲紧紧的包裹在洁白细嫩的脚趾上,就像一颗颗珍珠,显得俏皮又可爱,不知为何,他竟然看的有些痴了,就连李倏然看向他也没有察觉到。
慕浩然在心里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慕浩然啊慕浩然,你到底是怎么了,先别说聂净尘是个男子,就算如此,他还只是个孩子啊,你竟做出如此亵渎他人之事,这些年的圣贤书真是白读了!
把自己骂了一顿,慕浩然又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以惩戒自己的无耻与下流。
......
此时正是上一学年刚结束的时候,书院每上四个月的课程就会有两个月的假期。
大多数学子毕竟还是少年,在如此长的时间里,大都已经回到了自己家中,那些家离得实在是远的,也三三两两结伴去游览齐晋两国去了。
因而此时的书院显得格外的冷清,只是偶尔能见几个刻苦修炼的学子皱着眉头在书院匆匆踱步而行。
聂净尘带着两人兴奋地向书院外走去。
不过说他是走实在是不准确,因为她迈着修长的腿像一只回到森林的小鹿在书院复杂的构造中灵巧的穿梭,累的慕浩然与慕倏然连连喘着粗气。
想到早晨聂清月还不断地告诫他们聂净尘体力不太好,可此时她却是精神百倍,不由得惊叹人的意志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
“净尘,慢点儿,我的腰都快断了!”慕倏然在后面叫苦连连,他本就对练武修行不感兴趣,当惯了锦衣玉食的公子哥,此时算是吃尽了苦头。
“抱歉抱歉。”聂净尘这才想起后面还跟着两个人,转过身歉意地笑了笑。
此时已快到日中,可她却一丝饿意也感受不到,满心是将要下山的欢喜。
三人刚好来到书院的一片园林处,太阳光从屋缝中惬意的倾洒下来,正巧洒在聂净尘的头发上,她今日特意身着一件白袍,衬得肤色越发的洁白了。
“净尘你如今是何种修为,我如今已是闻道巅峰,竟感觉赶不上你的速度,着实令我等惊讶。”慕浩然稍微歇了歇,缓了口气,冷不防地问道。
“我不过是刚入闻道,只是借了我的道讨巧罢了。”聂净尘没有多想,毫不在意地继续解释道,“可惜我悟的道不过是五品的微风,不然速度一定能更快。”
巽风之道,而且姓聂,两人心里都有了数。不过为了确认,慕浩然还是装作无意识询问起聂清月的道来。
“姐姐可厉害了,她悟的可是一品的巽风之道呢!”每当聂净尘提起他的姐姐,她的神色都似乎更加活泼了几分。
“是一品的巽风啊......”两人确认了聂净尘与聂清月的身份,这也是两人来到书院的目的之一。
十二年前,原为赵王府的定国侯府一夜之间神秘全部死去,在后来的清点中,却唯独没有找到定国侯府独女,而定国侯夫人怀胎十月的胎儿也不翼而飞。
这件事导致了晋国的大震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晋王想要除掉定国侯一脉,就连镇国侯府也是一时间人人自危,随时准备反出晋国。
好在晋王请求天下闻名的卜算大师鬼谷子为定国侯府惨案算上一卦,在鬼谷子付出十年寿命的代价下,竟发现这一切竟由一位中年男子一手完成。
得知这个结果的大臣们面面相觑。
要知道,定国侯继承的是赵王一脉的一品巽风之道,在晋国是前五的大高手,再加上晋王府还有其他的高手,在晋国不可能存在有人能一夜之间完成这种事。
晋王的冤屈被洗清了,但这凶手却是一直未能找到,鬼谷子也直言这件事不可说。久而久之,这件事竟成了一桩悬案。
由于未找到定国侯独女和那个胎儿,十二年来晋国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两人。 就在几个月前,晋国终于探查到十二年前,一向待在书院的荀云子似乎在唐都出现过。
但由于书院一向不问外事,再加上书院方面并没有伸张,晋国方面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在慕浩然与慕倏然两兄弟临行前告诉了两兄弟这段辛密,希望两兄弟能在书院多探查。
没想到的是过程竟如此顺利,在书院碰到的第一个人竟然就是当年的那个婴儿。
目前看来,看来定国侯夫人当年腹中的是一个小公子,只是不知道聂清月与聂净尘两姐弟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身世后又是否愿意回到晋国。
三家向来同气连枝,之间的联姻密切,如今少了一家,对晋国实力也是很大的损失,直到如今也没有恢复。
慕浩然还记得晋王妃对他说,当初定国侯府和晋王府还约定若是聂净尘是个女孩,就为他和聂净尘定下婚约。
只是他没想到定国府一脉如今却是凋弊至此。
慕浩然叹了一口气,既然如今已经确定定国府一脉的下落,那么就得尽快回禀晋国,请晋国和书院方面接洽。
......
聂清月一五一十地向孟夫子诉说着慕浩然的坤土之道,孟夫子不苟言笑的脸上竟罕见的有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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